只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见了之后有种必须要写的冲动,她就是叶太太,她的先生就是目前仅有的两个高尔夫运动华人国际裁判之一的叶尚文先生。
和几个同事一起受到叶先生的邀请,到了叶生在番禺的家里。原本感冒和咳嗽让我痛苦不堪,加上雨季,天气总是阴沉沉湿淋淋,让广州没有一寸干的地方,于是丝毫没有外出的欲望。可我是个守信用的人,也好在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才没有错过这场快乐的聚餐机会。
叶生和太太早已在家里等候,叶太娇小、黝黑、富态,是个典型的马来西亚中年妇女,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芒,清脆的嗓音又让人感觉很随意而快乐,还讲着一口十分标准的广州方言。招待我们坐下,叶太便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里忙外。
我们和叶生聊着不着边际的话,叶生是公司里的前辈,平时已相处融洽和熟悉;对于叶太太,却因为陌生和年龄的差距,我们是保持着距离的,害怕我们年轻的随便让太太感觉我们无礼。但到了最后,反而让我觉得,在这么热情而快乐的女人面前,我们的拘束是多么的没有意义。
让我注意起这个娇小的女人的,是一盆盆的餐前小吃。用马来西亚虾酱来拌水果蔬菜沙拉、炸虾片、还有吱哩哇啦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吃,一盆盆地端出来,让家里的小保姆帮我们分好一碗碗。我心里暗叫:不好,这女人太好客。
人家一对我好客就有压力,害怕自己表现得不感兴趣就会拂人家的好意,因此总是希望以自己的热情让气氛热闹些融洽些,这也是为什么最情绪化的我,在人家家里反而是最落落大方的一个。
事实上,叶太太做的餐前小吃让我忘记了我的使命,或者说根本犯不着去装热情。之后的纸包鸡、马来西亚鱼饼、咖哩鱼头、薄荷叶蛋饼、阿三拉沙,都很有大厨的水准,我们一边大嚼一边拼命地劝叶太太在广州开个马来西亚餐厅。
席间,叶先生话不多,笑眯眯地看着太太劝我们多吃,眉目间流露出的幸福和满意装满了整间屋子。一个七十岁的老先生,娶了一个四十岁的太太,如何疼爱是我们能想像得到的。但今天我才知道,这种疼爱的根源并不是来自叶先生,而是源自于叶太太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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