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纯属虚构）

卡夫卡

（一） k自从把三个女人领进森林峡谷东岳山庄后，自己也深陷婚姻裂变泥潭之中，整日忧忧郁郁、茫然失措地样子，好朋友乘涛载雪是饶城著名的中医，观其脸色，探之脉象，深深地叹出一句：“老k呀，你也该去趟森林峡谷啦！”。 K是从森林峡谷出来的，不以为然，但觉得乘医生的话有道理，是要出去散散心了，公司破产，老婆变心，接二连三的打击，精神快要崩溃了。晚上接到东岳山庄的庄主“多嘴老闲”的电话，说是在森林峡谷新发现了个“毛毛虫村”，新鲜刺激，富有神奇色彩，来此旅游者无不开心叫绝，k决定带女儿“蛾媚恭子”去那玩两天。 到了东岳山庄，遇上了一帮“好色之徒”，一个个扛着尼康d70像机，还有什么“衣衫白”（e300），对着k的女儿“蛾媚恭子”不停地按快门，吓的她躲在k身后，一声不吭。为首的“萧江浪子”和“山翁罩子”，他俩的“大炮”特别长，对着“蛾媚恭子”边拍边说：“小朋友，别怕，拍出来好漂亮的，来，笑一笑--------好看，摆个ps--------哈哈，对啦。”他俩还真行，不一会儿就把她逗乐了，他们也和k同路，是去“毛毛虫村”采风的。 一路上k的心情好多了，女儿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就连不太说话的“天人合一”突然神秘地告诉k，“毛毛虫村”有一堵围墙，看不见，摸不着，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据说冲出此墙的人会年轻十岁，“还有这等的怪事”k问身边的“多嘴老闲”，老闲说：“要看谁的造化，一般人是冲不出去的，上次卡夫卡就来试过，结果被蜘蛛粘住了”。K觉得非常有趣，恨不得立刻冲出围墙。 （二） 走了一个时辰，k感觉到空气有点浑浊，惺稀稀地辣鼻，经过竹林丛中茅屋时，发觉脚下的土软绵绵的，“多嘴老闲”告诉他“仙人寨”到了，翻过“老鹰山”就是“毛毛虫村”了，地上土都是毛毛虫的粪便，所以踩上去软松松的，大家赶紧把“防雨罩”（“雨”是毛毛虫拉的丝）穿起来，要不就成了毛毛虫人了。 真是希奇的地方，“毛毛虫村”真的很美丽，凡是有树的地方都在下“雨”，树下的“雨”点点千姿百态，在阳光的照射下七彩透明。“好色之徒”可忙坏了，东拍拍，西照照，猫着腰，扛着“炮”，像“鬼子”进村一样，嘴里还唱着“好摄之徒”歌：“好摄吧！好摄吧！好摄吧！--------。”“啊-------快来呀”蛾媚恭子一声大叫吓得他们掉转头来，“怎么啦”，原来她身上有一条尺把长的花毛虫，k正拿着树枝捅它，“萧江浪子”和“山翁罩子”他们一点也不紧张，端着“大炮”，对着花毛虫咔嚓咔嚓。好不容易打死了花毛虫，那边有人不停地叫着笑着：“哎呀，痒死我啦，哈哈--------”，大家跑过去一看，“哈哈哈哈”，一条毛毛虫钻到“天人合一”的衣服里，在挠他肚皮的痒痒，还是“多嘴老闲”有办法，三下两下就把那毛毛虫搞出来了。 在村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传奇般的围墙，只见毛毛虫满天飞，花花绿绿的到处挂着毛绒绒的幼虫，一不小心就沾在身上，大家身上就象穿着迷彩服，要不是“防雨罩”，真叫人受不了。 （三） “好色之徒”忙忙碌碌地摄下了“毛毛虫村”的奇特现象和怪异美景，还觉得不满足，好象尝不尽这世界的美味佳肴一样。K的心情反而沉重起来，来“毛毛虫村”就好象卡夫卡设计的《城堡》，连围墙都找不到，更何谈见到村里的长官。他绕村子走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一片砖块，见不着围墙的影子。K发现村里有水塘，更加深了内心的忧虑，让他想到《白痴》淹死在水塘的情景，可波光艳影强烈地把他吸引过去，到近处才发觉是白色虫蛹堆砌的“水塘”，k赞叹大自然的造化仅有如此杰作。K踏着富有弹性的“波浪”来到一片灌木林中，隐隐感觉阵阵凉意，呼吸也急促起来，眼前看到不是毛毛虫，而是挂满树梢枝丫上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蜘蛛，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蜘蛛网粘在他“防雨罩”上，两腿被缠着步履蹒跚，k终于倒下了，他好象听到女儿在叫“爸爸”，看到灌木间光亮闪烁的白色网络编织得那样美丽，他不停地向前爬，干渴的咽喉拼命地喊叫：快来人呀，女儿---------。 k朦胧中听到他们的笑声，恍惚有人推了他一把，他用树枝费了很大的劲才捣破那张美丽的蜘蛛网，眼前一黑，感觉到一堵橙色的高墙耸立在面前，“ma kou！”难道这就是人们传说的那堵“围墙”吗。又高又滑的围墙，怎么也翻不过去，k试着掏个洞，坚硬如磐的砖块，他身边的工具根本无济于事，怎么办，走不了也出不去，难道就这样等死吗。K无力地躺在地上，仰望蓝蓝的天空，深深地呼吸着，看作飘浮的白云，一幕幕景象演驿而出，儿时在幼稚园的花丛中捕捉蝴蝶；天真浪漫的童年留下的恶作剧历历在目，因嫉妒她优秀的成绩用钢笔尖扎向村长女儿的额头，为报复大人的嬉戏，拿皮弹弓把党校所有的路灯全部射破，爬上很高的树把喜鹊蛋掏下来，甚至捣烂鸟巢，听悲哀哭叫的喜鹊声还不亦乐乎。也许是报应吧，k身上爬满蜘蛛，枝头上的鸟不停地欢叫着，他感到蜘蛛在喷毒液，紧张得手在抽搐，乱挥乱舞，“快来人呀，救我呀-------”。慌乱中袋中的打火机掉了出来，k打着火，“呼”的一声，围墙掉下一块砖，他好象看到一丝光明和希望，一边用火烧砖一边用树枝捅它，当火熄灭时，围墙中出现一个洞，正好k的身体可以钻出去。K终于冲出围墙了，似乎年轻了许多，可他想女儿，因为女儿还在围墙内。 （根据梦中情节而编） 2005/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