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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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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12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结婚吧。沙拉。   安平最近见到我就是这句话。就像朋友见面问候“你好”、“吃过了没有”一样。我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句话就像一句熟稔的台词从她嘴里脱颖而出,丝毫看不出她居心何在。我曾不厌其烦地问她为什么,却总也问不出明确的答案。每次她都会微侧着头,用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注视着我,并且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笑容,然后便又是这句令我莫明其妙的回答:结婚吧。沙拉。或者是,沙拉。结婚吧。   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被这句话骚扰着,它就像是一句咒语或者是一个可恶并且卑劣的第三者,死缠着我不放。对此,我无法回避,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它就像是安平的一根头发,纠缠在我的内心深处。   我记不清安平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说“结婚吧。沙拉”这句话的了。好象是在蔓陀罗咖啡厅,又仿佛是弥特酒巴,亦有可能是在燃情岁月。总之我没有太深的印象。因为当时我只是认为她在调侃,要么就是喝多了,绝没有想到她是来真的。   沙拉,在英语中是“s a l a d”。解释为:西餐中凉拌菜的一种,一般是由土豆、香肠丁等加调味汁拌和而成。当然还可能用西红柿、生菜等制作。现在也叫做色拉。而我叫了这么一个名字,自然引来了不少误会。朋友们只要跟我一说话,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土豆、生菜以及西红柿,仿佛我与它们是兄弟姐妹一样。安平就曾说过:沙拉,你灵活得像个土豆,内心却是个青柿子。   沙拉是我真实的姓名。我父母亲都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但却给我取了这么个“前卫”的名字。在我现在看来,叫什么军、兵、工等字眼更符合当时的社会风气。我父亲一生嗜酒如命,于是他就给他可爱的儿子取了这么一个与酒有关的名字:沙辣。说实在的,要不是我母亲为此跟他吵了一架,也许我现在就不叫沙拉,而叫沙酒了。直到我上了初中,我才由“沙辣”改成“沙拉”。可以肯定的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沙拉是道菜,而且是老毛子餐桌上的菜。不然打死我也绝不叫这么个名字。   现在好了。我成了一道凉拌菜。据吃过沙拉的朋友说,这东西并不可口,甚至是难吃之极:奶油腻腻的,菜是生的,吃在嘴里有点儿涩,而且有那么点苦味。随后朋友们便指责我,说我坏了他们的胃口,要我请客作赔礼之仪。我自己都不知道被他们巧立名目宰过多少回了。   安平在不停地说这句话时,我想象了很长时间,想来想去,可能是她想让我请客。于是我打电话给安平,我想请她在弥特酒巴坐一坐。安平在电话那头有些惊讶地问我,语气中颇有点儿沾沾自喜:怎么了?想通了?不过我今天没空,周末吧,你说个时间,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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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4-12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安平注定会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   对这样一句说词,安平作过多种解释。她不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但她对注定一词极为反感。她说我就像是圣子耶稣,用这种绝对的口吻来解释我们的情谊是荒谬的。这就好比是说她注定是我的女人,令人心中生厌。我只好作出一定的让步,承认我说得过于绝对,但不可否认,我们的确是一对极要好的朋友。然后,安平就笑了,说,你就是这样,毫无办法的时候才知道回头。   “这有什么不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我也笑着回敬她。   安平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并不像我所说的那样,是命中注定。她与我本来是素不相识的。我与安平在一次大型酒会上认识之后,有近半年的时光没有来往。半年之后,我们却又同时出现在我朋友的婚礼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   安平那时已经结了婚,从她的身上透出一份成熟的女性美。我对女人比较敏感,这不等于说是好色,但我朋友经常说我看人就是一种色迷迷的样子。没办法,我有些近视,但又不愿受眼镜的约束,所以在公开场合里,我看人就必须凑上前去看,这给人的印象就是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人,那天在酒席上,我就是用这种眼光看安平的。安平后来就常说我当时就没安什么好心。我无法说什么,因为任凭我怎么解释,安平都不相信。我只能认了这个理。在后来的日子里,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安平与我经常出现在一起。她的单位与我的公司有着直接的往来,这样我们就不可避免地在一起了。安平的老公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很忙,也经常出差。所以我们在休闲的时候就凑到一起做个伴。这与性毫无关系,当初我俩也都没往这方面想。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安平走进了我的生活。   安平在与我起初的交往当中,表现得很理智。她一向如此,做事冷静,不给人留有回旋的余地。她是个谈判高手,与我们公司的谈判就可以证明。她用她特有的冷静让我们的老总甘拜下风。她个性极强,不愿对人表示出自己的软弱。这一点让她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她亲爱的老公背着她上了别的女人。   安平在对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好象是说别人的事。这让我有些迷惑,我不太相信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我们在弥特见面的时候,她一脸的轻松,她对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看我怎么办?我们要了几瓶酒,安平又要了一份“柔情岁月”,这是一种鸡尾酒。我从来都不喝鸡尾酒,安平在与我一起的时候也不喝洋酒,这次却破了例。她用手拿着酒杯,慢慢地旋转着,使杯子给人一种不定的感觉,在我看来,酒有随时洒落的危险。我从她的动作之中感到她有心思。但她又表现得冷静异常。   她对我说,声音有些怪异。当你面对你的爱人与另外一个人睡在你的床上时,你会怎么办?我说这不好办吗。法国人会很优雅地走开,美国人会粗鲁地打人,东方人会大吵大闹。这些都是我看的一本书上的。我还没有结婚,我无法想象这样的情景,我想我肯定会怒气冲天,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子给我戴一顶绿草帽。也就是所谓的东方人。但安平说她不会,她只是安静地走开,让他们继续做爱。她说这话的时候,让我觉得这不是她说的,而像是别人在与我说话。她只是个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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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4-12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安平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她的爱人真的把其他女人带到了她的床上。   安平说,她那一天上班时就有些心不在焉,老是出错。丈夫出差在外,平常总会给她打个电话,这次却没有。她想总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下午她无心上班,就请假回家了,当她打开自家的门时,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相信这就是她的家。她说,她的丈夫正与一个女人在床上做爱,两只裸体就像两条虫子,死死地缠在一起。两条虫子,她说她看到了两条虫子。她没有去打断他们,她只在门外站了一小会儿,看着两条紧紧缠在一起的虫子分开,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出门去了。   我听她说话,就像是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因为在我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事实,纯粹是她在用她的冷静来考验我。我对她说,后来呢?她淡淡一笑,什么后来?我说,你就这么走了?这不可能吧?真的,我出门之后就给你打电话,不然我们今天就不会在一起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酒吧里回荡着,引得别人都在看我们。我忙低下头来,看着安平。她的表情依然如初,没有太大的变化。她对我说,你不相信?真的,我不会拿我自己来考验你的。小弟弟。我还是有些不信,低声问她,真的吗?你没骗我?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切就是在下午发生的。   那你该怎么办?我看着安平,想从她的脸上找出哪怕是一丝答案。   安平喝了口酒。看着我,两眼里充满了无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然我就不会问你了。   我与安平俩人一直坐到酒吧关门打烊。安平对我说,她不想回家,她不愿意看到那只虫子。在街上,她紧紧地偎着我,显得无助而柔弱。我揽着她的小腰,走在昏黄的街灯下,就像揽着我自己的影子。   到了我家,我帮安平收拾了床铺,劝她好好地休息。安平却一丝睡意也没有,她对我说,你这儿有酒吗?我还想喝一点。我不想让她再喝酒,就对她说,这几天没了,你还是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她却坚持要喝,不喝不行,她说她等不到明天了。她今天必须有所行动。   你要干吗?我不解地问。   不干什么,只是还想喝点酒。   我俩僵持了一会,最终我败下阵来,从酒柜里拿出了酒。我给她倒了一小杯,她却自己去拿了个大杯,并且给自己倒满。我们坐下来,慢慢地喝着酒,两人都了无睡意。   她对我说,我是不是太冷漠,无情了?   安平的生活我很是清楚,她与丈夫属自由恋爱而组合的家庭。脾气应该合得来。所以我对她说,不会是因为这吧,你们可是相互了解的。   安平摇摇头,对我说,不,我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自己。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报复他一下。我也想放纵一下自我。她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光芒。她站起来,但没有站稳,她软软的身体倒在了我的怀里。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紧紧地靠着我,让我无法摆脱。安平对我说,我们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抱着她,走进卧室。安平死死地抱着我,不让我走开,她对我说,你就睡在这儿吧,好不好?没有你我睡不着。此刻的安平完全不是原来的安平,她用她发烫的身体融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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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4-12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的同事都以为安平就是我的女友。这让我的心里多了一层负担。我有些担心我的女友知道,我的女友虽然远在北方,她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可我的心里总觉得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丑事,以至于我与安平在一起做爱的时候会突然软下来。   安平对此也有了一丝不安,当她发现我突然不行的时候,她也沮丧得不行。她匆匆地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我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当时的我失魂落魄,我不敢想象我失去这种能力的后果。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了性能力,那么他还算不算是个男人?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问题。我坐在家中,一切都变了颜色,我的脸也很苍白。我点了一支烟,我用手抚摸着细长而坚挺的香烟,那红红的、冒着微光的烟头让我沮丧不已。我吐了一个烟圈,烟圈在房间里迅速地扩大,直至消失。我一直注视着它的消失,仿佛那就是我的激情。   安平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决定离婚。她在电话里说,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不可能有什么坏的后果。电话里她的声音柔软而让我爱怜,我无法将这一切归咎到她的身上,我知道是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近一段时间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我女友的影子,我的精力在与安平做爱的时候无法集中与此有关。我在电话里劝了安平几句,我知道我的说辞改变不了安平的决定,但我必须尽到这份责任。   安平后来告诉我,那天不是喝多了,而是为了报复。这让我感到恐慌。我无法理解安平的行为,事情的发生让我见了她有些不自在。我说不清这种感觉,但我知道我与安平之间有了一层隔膜,这是一种心理上无形的干扰。在这之后,我与安平之间的距离有了一定的变化,我们俩都不去提与性有关的问题。我们的交往固定在一种似是而非的境地。我们都尽量回避这一点。在这期间,我只能用手淫来满足我对性的渴求,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我与安平在一起的时候不行,但我一想到我的女友却又兴致勃勃。这是个异常的变化,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现在我与安平两个人正坐在弥特酒吧里。酒吧的灯光此刻有些暧昧,是那种桔色带有一点黄的暧色调。这可以给人一种爱的力量。我一直这么认为,暧色调是无形的兴奋剂。安平坐在我的对面,她一如既往地用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此刻也不例外。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沙拉,结婚吧。脸上还挂着那似是而非的笑意。   我问她,安平,你怎么想起来让我结婚呢?   你说呢?   我不知道。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   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我便不作声了。我知道安平不会说出来。我用眼神示意她说出来,但安平对此却视而不见。她笑笑对我说:沙拉,你结婚吧。   我对此很是不解,安平对我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到现在为止我是越来越模糊。她现在对自己的事并不十分的关心,相反,她对我是否结婚却表现出异常的激情。在这之前,我曾对安平说过,我可能不会结婚,我适合单身。那时安平也这么说过我。而现在她却对我的归属过于的关心,这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喝了口酒,看着安平的脸,想从她的眼神之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的动机。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我在枉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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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4-12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酒吧的夜色是灿烂的。她与城市唱着反调。   安平对我而言,也是如此。她一反常态,对我的关心让我有些受不了。我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这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张网,我则是水中的鱼。   安平对着我,她用她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我,同时用小手转动着酒杯。今天她喝的也是酒,而且是鸡尾酒,叫什么红唇来着。我对鸡尾酒没有兴趣,我对安平的话才敏感。   安平与我在酒吧里谈话。以前我们从不主动去谈自己的另一半,这次不同,安平单刀直入,她问我,我与我女友之间有没有成的可能。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迟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多喝了几杯酒。   我也不大清楚。我如实回答。   安平在听我说话,她很专注。好象害怕会漏掉什么。   那你怎样去面对你的将来?   我不知道。   这是我的习惯,我对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从来都是不知道。以前她一听我说不知道,就会对我说,你还知道什么?就知道吃?而安平这次没有说我,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我说不知道。   我们还谈了一些其他的事,工作,学习,还有自己最近的烦心事。   酒吧里的乐队此刻正唱着一首老歌,跟往事干杯。我们在歌声中为我们的往事干杯,同时我也祝安平有个美好的明天。安平毫不在意我在说些什么,她一个人静静地喝酒,并且看着我,好像对我有着无穷的兴趣。我将头朝向窗外,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到一个行人,只有树影在寂寞地摇动。   安平看我在看窗外,她也将头朝向窗外,只是这次她是坐到了我的身边。她倚着我,我们在静静地看着雨一点点地下,谁也不说话。这时,路上出现了一对情侣,他们相互依偎着,在小雨中慢慢地走着。安平一动不动地靠着我,我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安平的意图。于是我回头看了一眼安平,我想说点什么,但安平用她的小手轻轻地将我的嘴封住,并且用眼神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我们一直看着那对情侣的消失。等到看不见之后,安平才将手拿开,她问我,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给了她一吻。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明白了她在一直对我说结婚的意义。安平的脸陡然变得通红,她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我知道现在我说拒绝会很难,但我又很难答应她的想法。   安平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轻轻地晃了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对我说,沙拉,你结婚吧。你应该有一个家。以前我认为你不应该有家,而现在我改变了我的想法,你是一个好人,你应该得到呵护,以及你去呵护你的另一半。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说一句话。我将头转向窗外,我不想让安平看出我眼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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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4-12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细细的雨落在路两边梧桐树的叶子上,发出咝咝的声响,仿佛有一大堆虫子在叶面上飞快地行走,亦或在啃噬着梧桐叶。马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会见到几辆急驰而过的汽车,一切都显得有些清冷,我的心也在冷,并且有些发抖。   现在是午夜,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带伞,任雨打在我的身上。冷冷的雨丝从我的发梢上轻轻滑落,汇成一股又一股小小的细流,淌进了我滚烫的后背。眼前一片朦胧,眼睫毛被雨雾给遮住了,眼前的世界显得模棱两可。我似一个行走在人生边缘的鬼魅,行走在深夜无人的雨中。   事实上这个场景有点儿熟悉,只不过这是在夜晚,我记得弥特酒吧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从弥特的窗户里可以清淅地看到我。而现在不同的是,我的身边没有人相依为命,而且永远也不会。我的女友她在我上夜班的时候,将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含混地对我说,她不再喜欢这座城市,她要与这座四季不清的城市告别。   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我一直认为,解释是让事实变得含混的方式,本来就含混的事情经过解释就会变成一摊稀泥,无法收拾。我尊重了我女友的选择,我祝她一路走好,并且告诉她,我虽然也不喜欢这座城市,但我不会离开这座给我生活的城市。到此,你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明白。   我知道我这么走回家肯定会病倒的,因为我开始觉到不可扼止的冷,它们从我的心底,从脚底一点一点地向上爬,我想当它们爬到我的头颅时,我就真的不行了。于是,我开始奔跑,不是回家,而是回头,我朝弥特酒吧跑去。那里有酒,我可以暖暖我的身子。   我看着我眼前的酒,一杯叫“柔情岁月”的酒。不说你也知道,这是一杯鸡尾酒。我看着酒,它微呈黄色,好像加了些许柠檬汁,我已经闻到了它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我脱下已湿了一大半的外套,跟侍应生要了一条干毛巾。侍应生微笑着对我说,沙先生,还没回家?我嗯了一声,便用毛巾开始擦我湿漉漉的脸。   屋内的温度完全让我觉不着冷,现在只有一种潮湿感,和一份疲惫感。我开始喝酒,我需要能量。“柔情岁月”真的不错,味道清爽,不上头,给人以清凉和舒适感。我又要了两杯,并且用极短的时间将它们倒入我的胃,因为我已经品尝了,不需要作过多的细腻的体验。   “柔情岁月”,我自语道,“的确不错,安平,你的眼力真好。”   不过,等我酒醒之后,我会对安平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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