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亲爱的堂堂【原创】

小诺

亲爱的堂堂，我的好姐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礼物，写些字代替吧，给你，也给我，给我们过往的青春。是怀念，也是祭奠，毕竟，曾经的如花年少早已不再。 这一刻我是如此的想念你，如此想念。心在蜷缩，只剩了那刺痛的一点，我奇怪它竟能那么肆无忌惮地往纵深拓去。我捉它不住，只知晓这痛楚实在非同寻常。天堂与凡间，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距离。遥远么？我却可以强烈地时时感受着你。暗夜里独自在天边宁静闪耀的孤星是你的注视对么？熏风里粲然开放的那朵小花是你的笑颜对么？我知道，你无处不在。然而，不遥远么？你的光是如此清冷微茫，我却不能让你温暖。你的花瓣在雨横风狂中无声飘逝，我亦无力为你留住。在你21岁生日的这一天，我多想为你燃一支烛，多想和你轻唱生日歌，多想再和你许下同样的愿望……可是，我都不能。 你总是自诩姐姐，处处护着我，迁就我，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还记得过马路时你紧张兮兮的样子呢：总是紧握着我的手，惟恐我挣脱似的。总给我下许多简洁明了的命令：走！停！靠边！车！等等等等。可是，你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应该好好爱护自己，就像爱护我一样啊。我从来不敢想象车轮底下的你血肉模糊的样子，从来不敢。 亲爱的堂堂，还记得么？你17岁那年，还没到你生日，我就迫不及待地送了你一窝晶莹剔透的小猪，赢得了你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说，如果你也可以生那么多孩子，该多幸福。我知道你在憧憬爱情了，没有少女不善怀春。果然，那年秋天，你和他牵手来到了我面前。看你甜蜜幸福的模样，我窃笑：小妮子真的爱了。你恋爱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很少很少。即便偶尔见面，你也只是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你俩的事，我也只得饶有兴味地听了又听，以至许多细节我已经能够倒背如流。我体味和幸福着你的幸福，真的，虽然也埋怨过你的“重色轻友”。现在，我很庆幸，你曾有过这场纯而又纯的爱恋。 堂堂，原谅我，我一直以为你很快乐，却不曾料到你的生命竟承载着这多不幸，直到那天你在电话里失声痛哭。你嘤嘤哭泣，象个惊恐凄惶的孩子，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可怜的母亲，你的家，你家里的暴力。蠢笨的我只任由你哭着，却不知如何给你安慰。到最后，你慢慢平静，我才说了一句：乖，好好睡一觉，会没事的。直到现在我还怨恨那一刻的不知所措，更怨恨从前的疏忽大意。如果早些知道，我也许可以帮你稍稍化解心头郁积的不快，也许可以让你的生命有更多阳光、温暖和爱。多么可笑，追悔莫及了却仍然寄希望于毫无根基的如果。 堂堂，你说过你愿意我总是幸福着。我想我是幸福的，恬淡的幸福。每天安静地读书听乐，没有太多牵挂，也算得其所哉。夜幕降临时分，我喜欢站在窗边看着万家灯火渐次亮起，那星星点点的光亮让我感觉温暖和安定，甚而觉得心境莹然开朗如同满月，肌骨清凉，恍不知斯世何世。每每此时，我总在心里对你说，堂堂，我幸福着。你能听到对么？ 亲爱的堂堂，今晚到我梦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