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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雨中的等待1.我快死了吧我的手感觉到一片锋利的碎破璃，紧紧的握着，尖锐的刺痛让我逐渐清醒，拼尽全力，我狠狠的向那只踩在我胸前的脚划去，可惜距离太远，仅仅伤了他一道细小的血痕，然而那只该死的脚终于离开。重获新生般，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息未止，大阿飞一脚把我踢得老远。我勉强使自己站起来，看一切都是那么恍惚，我踉跄的扑过去，换来的只是更剧烈的疼痛。有个小混混不耐烦，手里拿着半个洒瓶碎裂的如刀般寒光闪闪，他掩到我身后，一挥手就刺入我的肩膀，我回头铁然对他笑了，我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痛。在大阿飞惊讶的目光中，我反手拔出肩膀上的碎玻璃，使劲向大阿飞的胸膛扎下，大声喝道，这是还给小郡的。然而我手上已经没有力气，大阿飞伤得很轻，吃惊之余一勾拳砸在我的下巴上，我仰面倒了下去。大阿飞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恶狠狠的说，原来你是为了那小妞，现在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就放了你。我冷笑着说，可是，我不会放过你。大阿飞挥拳向我脸上砸来，我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大阿飞痛得连声怪叫，抓住我的头发，使劲的拉扯，另一只拳打在我的肚子上，翻江倒海的剧疼，我再次被打得头昏目眩，几乎昏死过去。我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努力站直，轻蔑的看着她，大声说，咱们接着打啊。好小子。大阿飞愤怒的当胸一拳向我打来，我似乎听见骨头轻微碎裂的声音，我不闪不避挨这一拳，他的拳击在我身上的同时，我集中余力，挥拳向他脸上砸去。我和大阿飞几乎同时倒在地上，我想站起来，力不从心，又狠狠的摔在地上。大阿飞揉着眼睛，恼怒成羞的吼，兄弟们，上，打死他。看着大阿飞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就笑了，我说，你们都上啊，快点过来打死我。混混们迟疑着，在大阿飞的怒吼下，一步一步向我逼过来，我闭上眼睛，小声对自己说，风啊风，从小到大你是个好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会与别人在大街拼命呢？2.我变坏了吗?风。不是梦幻，是有人喊我的名子，很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穹寥飞快的向这边跑来，边跑边吼，你们今天谁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穹寥威武的步步进逼，阿飞们互相对望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欺软怕硬，特别是对不要命的人，他们能怎么办？只能退让。穹寥扶着我，焦急的问，风能支持住吗？我挣扎着推开他，凄惨的叫，你不要理我，我是胆小鬼，不是人。穹寥扶着我的肩膀，大声说，风，你别这样，昨天我知道你很矛盾，我知道你是担心小郡和雨亭的安全，只是变化太快，你来不及采取措施，这不怪你啊，要怪就怪我，是我太冲动了。我想说什么，终于昏了过去。只感觉到我伏在穹寥的肩膀上，一路的起伏，然后，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下。等我醒过来时，只感到浑身上下碎了似的疼痛，侧目一看，雨亭伏在床边睡着，一脸的忧伤，脸颊上有淡淡的泪痕。我努力伸起手，想帮她拭泪，谁知手臂刀割似的疼，我忍不住轻声叫疼。雨亭惊醒过来，见我看着她，惊喜的握住我的手，说，风，你终于醒啦。我轻声责备，也不好好睡觉，小心着凉。雨亭不依的说，你还说呢，昏迷了两天三夜，急死人了。最累的是穹寥，又要照顾你，还得担心小郡，然后又向学校请假……我去喊他，他见你醒了一定很开心。不要打扰他啊。我看着墙上的时钟，快三点，他应该在休息。雨亭，你看我打架弄成这样，我是不是变坏了？雨亭的眼睛红了，对，你就是变坏了，让我担心，让我难过，让我着急，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看着她娇羞的脸，忍不住笑了，那还不简单，找个比我好的人嫁了。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话示说完，就被雨亭捶了几下，她丝毫不顾忌我的撕牙裂嘴，晃着拳头说，你再说一句，我就不怜香惜玉啦。怜香惜玉？我怪叫起来，你怎么不说辣手摧花呀！雨亭眉飞色舞，不紧不慢的说，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3.风言风语第二天早晨，穹寥送来早点，见我醒了，开心得像小孩子似的叫，风，你还没死啊。我咬牙切齿的说，再不拿开你的鸡爪子，我真会被你掐死的。穹寥伏在我耳，低声说，明天晚上，整夜的打情骂俏，好肉麻哟。我恨不得塞只苹果堵住他的嘴，然而我没有苹果，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胡说八道手舞足蹈的可恶模样。雨亭在旁边看得有趣，笑意盈盈的问，穹寥，你说什么让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穹寥不怀好意的笑得特灿烂，咬文嚼字的说，风言风语哪。我装作听不见，只说，雨亭，我饿了，想吃东西。雨亭把早点递给我，想了想问，我听穹寥说，你那天晚上一拳砸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树。我当时害怕，又好像听见了咔嚓一声，然后，你送我回来，我也看不见你的左手伤得很重，这似乎是真的，可是，你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害怕他们？我狼吞虎咽的吃早点，然后说，当时我本来想帮穹寥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如果我们被扁得趴下，你们两个女孩子就危险了。当时心急如焚，好几次我差点就扑过去。无意中发现一棵杨树，就是我身边的那棵，拦腰被虫子驻空，只没多大一声树皮支撑着树杆，危急之中就向倾倒的方向狠命砸一拳，谢天谢地，那树就倒了。那些混混唬住了，就走了，可是后来还是被他们发现。穹寥若有所思的说，这么说，救命恩人是那棵树，所以啊，嘿嘿有人要是为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嫁给那棵树吧。不等说完，飞快的跑出去，远远的听见他学着我的语气喊，老婆，我饿了，想吃东西。4.我喜欢的是你呀喻小郡在我离开后，再度昏迷。穹寥买的她喜欢吃的几样零食掉在地上，他握着小郡的手，默默的坐在一边。不知多久，雨亭忽然慢慢的在床上坐起来，双手抱膝，依偎在床上，她轻声问，穹寥，你发现风异常吗？穹寥有点迟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雨亭的眼神有点恍惚，昨天晚上，我好像听见风砸断了一棵树。穹寥忿忿的说，不是好像，而是他实实在在的砸断了那棵树。雨亭的眼神更迷惘，风既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为什么畏惧那几个混混，而且他为什么不拔刀相助？穹寥的语气很气愤，这就叫日久叫人心，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风不是那种人。他之所以不贸然出手，是有原因的。哼，他有什么原因，左右不过是贪生怕死。不是的，我想明白了，风是为了我和小郡才不出手的。是吗？当阿飞向你扑来，他为什么无动于衷。你错了，当时我很清楚的看见他冲上来，只不过你的距离比他近，他见你冲上来，就退回去了。并用左手一砸树。砸树？他这是做什么？混混怎么没发现？当时很混乱，当小郡为你受伤时，他不知道怎么的，一拳就把那棵树砸断。而且混混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去注意他的小动作。你的意思是，风没有那以大的力气，而问题在，在树上？雨亭坚定的说，一定是这样的，他用这种方法吓跑了坏人。穹寥猛的站起来，风呢？他在哪儿？雨亭轻声说，刚才你走后，风被小郡的几句话气跑了。那时，我刚好听见她们的的对话。你怎么不早说。穹寥向门外冲去，我去找他。四目相对，剑拔怒张，小郡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沿着脸颊滑落，与穹寥相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对她凶，以前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他都不责怪她，总是小心的照顾她。无论她是怎么任性，他总对她那么好，那么好。伤口痛，心更痛，所有的委屈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小郡终于伏在枕上，失声痛哭。穹寥轻轻的帮她拭泪，柔声说，小郡，对不起，我说得太重。可是风全身都是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之所以责怪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我害怕失去你，我只想做你的好哥哥。小郡扑到穹寥的怀里，流着泪说，你真的，只想做我的哥哥吗？你就甘心，我知道你从来不肯叫我妹妹，是不是？妹妹！你……你还不肯原谅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要天天能够看见你，照顾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苦苦的追求易誉，不惜为他做一切事情，换回来的只是他的嘲笑和讥讽，想想我真的很傻，对虚无的海市蜃楼穷追不舍，而放着拥有的感情不知道珍惜。穹寥看着她紫色的发，很久才说，我跟易誉说出你的苦心，他不会那么残忍的伤害你。我不想他，他不值得我付出，小郡轻声说，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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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6 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