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书的人们的一贯看法是:书房的面积要么大;或者就必须小。但是我则认为无论大或小,其实都是归结于自身的现实条件罢了!当然,很多人的书房还是很小的,我现在依旧还随父母一起居住,所谓的书房还与卧室混迹为一体。
小的书房似乎有一种幽静与闭塞的感觉(好在我所居住的楼房四周的噪音并不嘈杂),在这样的狭窄空间便于有力的营造一种自我的神秘气氛,我想。书房的朝向并没有像整个房子那样讲究所谓的“风水”,也许仅仅是顾及其朝向吧,那么我觉得东南西北皆宜;我的书房朝北,光线较为阴暗一些,但是这也并不能妨碍我的日常习作,而且冬暖夏凉的空气让人倍觉舒适。
我觉得书房里应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吧,那就是书房顺理成章的应该有书,那么我的书呢?按理来说,我拥有的书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是由于书房面积实在太小,而且能够存放书的空间也确实很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书一下子就显得“多”了起来。
古人云:“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则以为在当今这句话应该理解为:自己真正用得上的书实在很少。很多书占据了它们本来不应该占据的地方但是还理直气壮地一呆很多年。在我的床上摆有两座“书山”,那都是自己日常喜欢翻看的,大到《辞海》、《中国书画名家大典》、《全唐诗》等大部头的工具书;小到《三希堂法帖》、《现代新诗鉴赏辞典》等口袋型精装本应有尽有。而《围城》、《中国大历史》、《文化苦旅》、《中国国家地理》、《爱乐》等等书刊杂志更是置于案头……这儿顺便提及一下,我的书房中的床还很大,总体面积占据了整个书房面积的30%。
我的许多朋友书房中大多是带有音响设备的,我也不例外,因为我是一个音乐爱好者,而更准确地说:我是一个喜爱聆听西方古典音乐的人,CD、DVD一排排如同生活小区里面的楼房一样整整齐齐地堆放在矮矮的书柜上方,朋友每当走进书房的时候都要对其的“壮观无比”的气势而“啧啧”称赞一番,由于书柜的表面面积实在有限,为了再放下视听设备,我着实费了一些功夫。音乐圈内的朋友说,想要在一个最佳的环境之中聆听音乐,必须不断变更音箱的摆放位置,从而找到一个自己最为满意的听音环境,云云。我虽然变换了几个所谓位置,但其实能够让我拿来实施这一方法的面积的确非常有限,在无奈之余,我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但即使这样,每当自己在音乐的海洋中自由翱翔的时候,轻松暇逸的心情就如同放飞在广阔的蓝天:贝多芬的第三“英雄”第五“命运”交响曲让我情绪激荡不已,在生活与工作失落的时候我总能在这里重新找回自己面对残酷现实的勇气;德沃夏克创作的第九“自新大陆”交响曲中的“柔版”乐章让我沉浸于优美动听的旋律之时,作者丝丝乡愁中所寄托的对理想世界的乐观期望我也能有所感悟;再者,听到钢琴奏鸣曲“月光”“悲怆”“离别”等等之时,内心世界所泛起的情感涟漪也悄然来临……哦,我自己怎么了?难道这一切也正好证明了自己是一个超乎寻常性情中人吗?
再说书房,书房实在是小,小到放下一张书桌也变得如此艰难了,我的书桌仅仅长2米,宽不过0.8米而已,可谓寒酸之极也,书桌上放着自己喜欢的几样东西:一方攀枝花本地特产的苴却砚台;一个盛满清水的瓷盆中放着数颗友人相赠的雨花石,当然,还有笔筒,竹刻而成,显得古香古色,上面雕刻着梅、兰、竹、菊(岁寒三友也正是自己喜欢的绘画题材之一)。
书房的各样物品都已经成为了自己个人生活的点点印迹,即使上面沾上了某些岁月的尘埃之时,我也坚信:只要轻轻抹去它们,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这些就依然是记忆犹新的回忆。
这就是我的书房,而这个书房的主人也是我,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有时候,感觉仿佛就在自己营造的梦境中漫游一般,但我又清醒地认识到:这的确是自己绝对真实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缩影。
平时,我喜欢在书房中独坐着沉思,就在这样的沉默中,追思自己的已经悄然远逝的时光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暗自悲哀,随着记忆的不断沉淀,留下来给我的不过是对平静心情的向往,以及对此前任何理由而产生的淡淡一笑的排斥罢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23 18:55:5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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