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美女橡皮

tokill

一 我决定从女人背后插入。 在女人背后，迎着不可思议的微微发香，我往左轻柔的拨开她柔顺的直发，果然，一个准确白皙的耳朵跳了出来。 神秘雪白的脖子和后背——修长的粉腿让这一切完美化。 于是我决定从后面插入。 简单的物理运动开始了。在逐渐趋向剧烈的运动中，女人企图——她做了——突然扭头看我。 和她眼神接触那一霎那，我感觉到一种坠落，不是从高处掉下时失重的肤浅的坠落，是一种从粘稠的绿色液体当中穿过时的失落感和恐惧感扭曲出来的触觉…… 我突然惊醒——像是被从另外一个世界扔回来——马上承认了自己是做梦了。 干涩的黑暗。无法形容的立体感。 摸索着拿到手机：凌晨4：40。 我想自己是饿了。决定吃碗泡面。 带着强烈的兴奋感和恐惧感，我在黑暗中探脚下床，然后居然又顺利的得到了拖鞋。 “居然又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无沮丧的自言自语。 摸到了灯开关。 “啪哒！” 白光快过我的意识瞬间塞满整个房间同时刺入我的大脑： “那个女人是谁女人是谁泡面失望了享受痛苦带来的发展我们都是动物房子卵虫的黑暗一切苍白mio……” 我倚着墙，享受着这一段适应的痛苦，大脑也慢慢安静下来。 Mio呢？我问自己。 她好像走了。像是昨天，还是，前天？稍微模糊了。 房子现在很乱。因为我们打算搬回学校住。房子里面只剩下一张写字台，一把风扇，一张床。其他的都卖了。 这一切混乱都无法阻止我疯狂的从床底下拖出装泡面的箱子-----afro man，是mio从澳门带上来的，据她说这是一个专业的用来储藏食品的箱子。要是没有那只留着非洲爆炸头的卡通狗，这只箱子俨然有条件作为艺术品存在，可放在罗浮宫，国家博物馆甚至是学校开水房。 我坚持认为，泡面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之一。 系统化的配料和面饼---只需加入点开水。 天下的泡面一通百通。了解一种泡面的口味，基本上可以受用整个泡面领域。要是生活中的游戏规则也是这样多好。 要是。 但是不是。 在烟雾中，我持续吞食着面条。泡面的味道-----开化的，美好的，工业的-----我想起了mio，膀胱深处射出一股痛苦，硬生生的搅着肠子反方向于面条喷射进大脑，突然间，我想要去毁灭一些美好的东西。 带着一胃的面条和一口腔的面味，我重新爬回床上—一生理欲求的更替。 …… 女人扭头看我。 眼神有些哀怨。她的身体随着我的抽插节奏单调的抖动着。两腿时而夹紧，时而分开。 她就这样扭头看我。 洁白无瑕的细腰就这样扭曲出了一条凄美的痕…… 我再次醒来是因为手机响。 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几乎是尖叫着抓着手机兴奋的冲出门去——6：30——房间里面没有信号——手机响了？ “喂，找我的吗？！” “嗞……” 电流声。 电流声？ “如果你听到我说话，请在一分钟后打过来。谢谢。” 我几乎是用生命在呼唤。 我站到走廊窗户边。打开窗户。 我就这样只穿着内裤立在窗口。表情严峻。 “我想知道marilyn manson现在在做什么。想知道爪哇岛那边现在几点。想知道打电话给我的是谁。想知道床底下的世界。想知道背后的世界。” 手机没有再响。我记下那个号码，名字暂定为WHO。 顺利的飘到了课室。第一节综合英语考口语。我趴在桌上小憩。 “你复习口语没有？”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没有。没什么好复的。”我没抬头，“而且昨天我又没有睡好。” “怎么你可以随便说又的？” “因为我这几天都睡不好。” “连续几天就可以乱用又？，你根本没有注意连续几天和你没睡好之间深深的瓜葛。” “瓜……葛？！” “是！” “那我刚刚那句话怎么表达才理想？” “而且昨天我又且没有睡好，加了这个且，才可以在你没睡好和连续之间建立起一种美妙的逻辑深度……” “你他妈……” 我抬起头，惊觉身边没有人。 同学们的声波交叠在一起，空灵的淌满了整个教室。综合英语老师面朝着我坐在第一排。嘴一张一合，分不清声音。记得他第一次课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自己很像日本人。头发很柔软，眼睛小，嘴唇薄薄。单看外表，无法感受到他那强烈的表演欲——只要是他认为可以展开的话题，就会用自己的方式把它演绎出来。 他面朝着我，嘴巴一张一合。 突然，我看见他含着一根肮脏的医用输液管，粘稠的绿色的液体顺着管子流到他嘴里。满了，就顺着嘴角滴下来。双手无力的垂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惊醒。 天已经黑了。 教室空无一人。 头很痛。好像有些东西要冲破头皮长出来一样。 我看表：23：40。 走出课室。手机响了。 “ai?” “烜啊？你在做什么？” “运动。你谁？” “菲啊。出来陪我喝东西可以？” “哦。可。” 对面这个精致的女人就是菲。 “你很久没找我，忙？” 女人抚弄着可乐吸管。 “不是。” “那怎么?”女人微微张开小嘴，湿漉漉的粉唇轻咬着吸管，可爱的舌尖闪着。 我看得入迷。 女人看了看我，吸了一口可乐。瓶中液面下降。 “你眼神……很色哦。”女人神态自若的说。 “我宁愿用原始来形容。”我看着她，往前靠了靠。 “今天的马哲你又没有去上？”女人问。 “是吧。怎么？” “没怎么。那课确实都挺无聊的。” “到底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垃圾还是上课的那个女人是垃圾？”我问她。 “那个女人。” “马克思不是垃圾？” “当然不是，人家是伟大的哲学家。” “嗯。哦。” “怎么，他不是伟大的哲学家？” “跟我讨论这个问题相当于讨论毕达哥拉斯和哥斯拉到底有没有亲戚关系一样无稽，得出的答案可信度不超过毕达哥拉斯的确领养过哥斯拉。” “呵呵呵。那倒是。你这种人还需要什么哲学？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自己定义一切。” 我喝了一口可乐。几乎有些后悔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女人呆呆的咬着吸管愣住，然后一口气吸光剩下的可乐。起身走：“喝可乐前我是你女朋友。” 看着她的背影。我兴奋到极点：我认识这个女人？！ 我起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20分。 肉体燃烧潜意识，开动双脚把我带去了那间咖啡屋。记得之前经常和mio来这里----我和她都很受用这里够味的冰咖啡。还清楚地记得和她的最后一次来这里。那晚她心情不好——大概是因为我们出租屋那边出现在她的定义中很奇怪的人，奇怪到她无法接受。她问我： 到底是什么力量指引那些人搭配服装的？ 他们生活快乐？ 我和他们之间的条件限制对价值取向的影响是不是无限大？ 他们来自什么地方？ 每个人都的确是这样像我一样慢慢长大的？还是他们直接就这样？ …… 我回答：那些是城乡结合部的各种人民。那些人是为我们提供吃的，为我们提供各种服务的直接力量。那些人是最被社会忽视和蔑视的一群——不要质疑他们的力量和存在。 “自言自语会让你很兴奋啊？” 我耳边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声线增加神秘感，甚至带了一些拯救的意思。 “你有什么证据我自言自语了？”我没看她。 “像我这样高素质的女人主动坐到你身边想要认识你，你居然一点反应都不给，你说你是不是有罪？” “你多大？” “85B。”女人不无自豪的回答道。 “我问你年龄。” “噢，嘻嘻。年龄不重要吧？” 我转头去看她。直发。精致的耳朵。嘴角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我们见过，我看你很眼熟。”我盯着冰咖啡说道。 “如果你见过我，那只能是在梦里。我没来过这边，之前。”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在梦里见过你，你信？” “不信。” 我带她回到租屋。 省略了一切虚假的东西。我们直接回归兽性。我脱下了她的黑色连衣裙——在她扒下我裤子之后。 我决定从背后插入。 我站到她背后。熟悉的感觉。 她双手支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屁股翘得老高。 简单的物理运动。 她就这样回头看我。细腰扭曲出了一条凄美的痕。支撑身体的手臂在肩膀上隔着细嫩的皮顶出了突兀兀骨头。突然间，我意识到——她是一只坠落天使，从天上掉到人间，翅膀还没有完全蜕去，肩膀上的骨头就是残留的翅膀。我明白了自己失落感的来由。 “你还回去的吗？你还能回去的吗？”我问她。 “嗯……啊…… 做完，啊，啊……就回去啦。嗯，嗯……”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嗯……啊……啊…… 再快点……” 她叫我再快点。 结束了。 躺在床上。她问我：“你刚问我的我还能否回去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抚弄着她的头发。 “你刚刚好像滴了几滴汗到我背上，热热的。我开始还以为是眼泪。” “如果我告诉你那真是眼泪，你信？” “不信。” …… “今天几号？” “嗯，让我看看，现在是凌晨3：18，那就是13号，六月。” “唔。” 二 他从教学楼四楼走下来。 死寂的走廊单调呆板的回响着他的脚步声。 “ highway to hell.” 他想。 下到三楼时，透过玻璃，他瞥见走廊对面的电脑房里有个黑影在鬼祟的移动。 “电脑贼。”大脑欣喜地闪过这个意识。 …… 他从背包里摸出锋利的匕首。金属银光惨淡的映射到他阴冷的脸上。 他微微俯下身子，朝电脑房飘去。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 …… 三 我醒来的时候85B女人已经走了。 熟悉的味道弥漫在房子里。 “泡面。” 我说。 桌上的泡面冒着热气。我拿起旁边的纸条： “我先走了。 昨天你说梦话了。不断喊着mio，mio。 记住：今天是六月十三号。星期一。 在星期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吃面吧。软了。” 星期一？ 对于我来说在七天中随便选择一天乘七就是一星期。 变化？ 奢侈的幻想。每天长得一样。 手机响起。一条短信。 “在干？” “起床不久，你？” “今天下午有时间？” “嗯。在省略一切纠集之后。” “我过来？” “好，你去宿舍吧。我会在那。” “ai.” 我站在宿舍门口。看他走进宿舍楼。朝我走来。 阿鹏就这样平凡的来到了我宿舍。我清楚地明白，他的到来于我于他都是节日。 人一辈子会遇到两三个这样的人——相处在没有时间断层的空间里面，也不会施展任何游戏——很久没有联系之后的突然见面也能够马上触及灵魂。 “最近过得好吗？” 我触及他。 他吸了口烟。 “迷茫依旧。” “在干什么？” “早上醒来本能的去洗漱一下。然后移动到教室。结束之后吃饭。然后睡午觉。醒来一般已经可以吃晚饭。不幸的晚上还会去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