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意会,我认为,电影里有关于“大”与“小”的颠覆,而且这颠覆很有戏剧张力。 通常,爱国救亡的情怀是“大”,儿女私情则是“小”,在战乱年代更容易被忽略不计。作为普罗大众的男男女女,通常微弱如尘;“刺杀汉奸的义士”,则是一个表示伟大的身份标签。 王佳芝原本很“大”,有救国热忱,虽说这热忱多少带着天真懵懂;她要去刺杀汉奸,成了一个伟大的义士。后来她变“小”了,她与世间男女一样,陷进儿女私情中。为着“小”的儿女私情,她舍弃了“大”的救亡情怀与义士标签。 由大而小,这是一个还原、回归的过程。“义士”不再是义士,只是“人”。“人”,才是最大。男女间的情意,也远比“爱国救亡”更具普世意义。 《色戒》,是人的角度和高度。 至少在我有限的阅读及观影经验中,呈现这一过程的不多,除了《色戒》,《英国病人》也算一个。更多作品呈现的是“由小而大”的过程,由一个普通人,变成英雄,具备各种崇高伟大的情感和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