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烟花七夜之2

a_may

一、 建筑是小至的专业，但他也喜欢计算机。他曾经画过漂亮的漫画给我，那是可爱而风靡全世界的mashimaro，后来，我把它们做成了书签。 经贸英语是我的专业，但我也喜欢计算机以及网络。闲暇时间，我在学校附近的一间网吧帮忙制作网页。说是制作，其实绝大部分工作都是小至的同学在做，我只是在开始的两天有点好奇，以及剩余的极小部分时间心血来潮打个表格，填点儿小内容小图片儿什么的。 认识小至的同学陈硕——我的师父，是先于认识小至的。 那时候，我和师父负责网吧的网页制作，而小至，则主要管理网吧的网络安全以及计算机的故障处理。 初见小至，发觉他话不多。 他连最简单的介绍都没有做过，只是在第一次见到我时对我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我的存在，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网吧不宽敞的工作间有两台电脑。 我和师父共用一台，用来制作网页。 小至自己一台，总是一个人头戴耳机，默默的坐着，悠哉游哉得看粤语连续剧或者全神贯注的打他的格斗游戏。 跟他还不曾熟稔的时候，我跟师父抱怨说他总是不说话，一脸严肃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合群。师父则笑说熟了就好了。 尽管是这样的开始，但很奇怪的，第一次见到小至，在网吧的工作间，只1分钟，我却感到一种安定，感觉我们之间会有故事。 小至的不合群，一度让我以为，初见时的感觉，不过是我的错觉。 每天见面和分别时的寒暄、进进出出需要腾地方的招呼，使小至和我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慢慢熟悉起来。我们在QQ上，加彼此为好友。某个下午，我在寝室，他在网吧。因为他的饥饿，我告诉他我放在网吧的包里面有阿尔卑斯奶糖。他却讥讽我的包像个冰箱一样，不装书却总有一大堆好吃的。 ——事实的确跟他说的没什么两样，我常常会在工作间分发各种好吃的东东。觉得他有些幽默可爱，可对他的刻薄还是有些许不满。 我们究竟是怎样熟悉起来呢？只是每天在网吧的短暂相聚？ 师父陈硕对他的新徒弟我非常的满意，他夸我漂亮、聪明、可爱，而我最喜欢的夸奖是他说我是个不普通的女孩子。 而我因为生平第一次一个人到陌生的环境中生存，这位大我两岁的师父简直就被我当作长辈一样的爱戴。我跟他讲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我的爱好、经历……当我跟他讲关于自助旅行的时候，他几乎听傻了，他觉得那简直太有趣了。还说让我做有关自助旅行的专门的网页，动手做过两天，但终于因为我的懒惰而停止。 可是后来听小至讲，师父在男生寝室把我大大夸奖了一通，尤其讲述了我近乎传奇的自助旅行经历。小至说，那时候寝室还有男生鼓励他该跟我发展一下感情，因为我的可爱跟他的帅气似乎搭调。以及，那时的他的寝室，只有他一个人大学期间竟然一直坚守着自己的那份感情，与女友和谐的相处着。 关于小至的前女友，零零碎碎听到过一些、见到过一些。 师父说，小至跟女友的关系融洽是出了名的，一有假期，不是他去看她，就是她来看他。大学期间，帅气的小至抵御了所有女生的“骚扰”。 师父也说，他们寝室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小至的女友跟他不大般配，不只是她的相貌实在不能跟小至相提并论，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后来师父说，小至及至毕业，终于没能守住那一份坚贞的感情。遇到我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曾经让我很骄傲，而现在，我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刚认识小至的时候，总能在双休的白天看到他在工作间开着QQ，认真的，只跟一个人聊着。不允许任何人跟他共用电脑，即使是关系很好的同学。每每此时，师父总会一旁吆喝“小至在陪老婆，闲人勿扰……” 从开始的事不关己到有一天，我惊奇的发现，心里面竟有些酸酸的。这才蓦的发觉，小至的言行已在不知不觉间渗入我的生活中，而小至，在我的生命中也变得不再同常人。 附： 　　　　　 17th 　 Dec　　　 2001　　　　　　　　　　　 Rainy 凌晨2：47。齐豫《橄榄树》。昏黄的台灯灯光。热的纯水。冷的双手。 摊开这一张纸，开始写昨天发生的事情。心情极复杂，与这一条条整齐的格子线截然不同。一整夜，小至的影子不停闪现在脑海中，极清晰的。我意识到，他已在我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渗透进我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轻轻重重多多少少的留下了他的痕迹。他围过的，我的灰色BALENO围巾；他背过的，我的黑色NIKE背囊；以及，他偶尔握过的，我冰凉的手…… 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住不前，因为越快向前，就越快走向分别。心真的忽然很痛。是的，我舍不得。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近在眉睫的分别，尽管，曾经，我以为我知道。 昨天有雨，和小至一起去逛街——我想去寻找一条适合他的围巾。前天晚上，送我回寝室时，他说他想要条围巾。无论他是不是认真的，我认真了。在步行街的ROBIN HOOD，买了米色的围巾给他。我希望看到他戴的样子，可他说雨里戴他舍不得——很高兴他珍惜、善待它。然而，我又真的怕，怕来不及看到他戴那条围巾的样子。而他以后，是不是还有戴围巾的机会呢？他生长在中国几乎最南端的省份的靠海的城市。他甚至从没有见过雪。他就要毕业了，过了这个冬季——仅剩下一个月的冬季，代表着我长长思念的围巾是不是会被他永远束之高阁，直至淡忘，直至忘记曾有过一条这样的围巾，忘记送围巾给他的我？又似乎，这不重要。 至少，我会永远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我因为喜欢他而送他米色的围巾，为了能记得他的样子而抢了5张他的相片。然后，一张夹在相架里，挂在衣橱适中的地方，一开柜子，就能看到他的笑；一张放在钱夹，每每想念他的时候，就打开看看…… 我拉小至陪我去祈祷，冬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路边梧桐树的枝杈在天空中交在一起，那些未凋落的红色叶子在枝头织成一片红色望不到头的长廊。他撑着蓝色的伞，我们就那样慢慢的走，慢慢的走，讲着从前各自的故事，穿插其中的，是我们的笑声……在象征爱情的梧桐树下，我跟他讲许许多多，但都与爱情无关…… 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值得纪念的，有些事情可以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 例如，小至我爱你。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映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雨丝不像刚才那么密。这雨要下多久才能停歇呢？听妈妈讲，我出生的时候，整座城市一直下雨。她说感觉我会是个不凡的孩子，所以，这一切主阴，预示着我也应该是个女孩子才对。我生在冬季，雨应该很凉吧，就像现在。一整个夜，想与小至的相识，发觉竟然有些记不大清楚。于是难过。 很想念小至，如果他在我身边，会把我叙述的补充完整吧。 　　对么？我的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