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至1961三年自然灾害,河南是重灾区,那三年里饿死的人以数百万计。 今天,因为穷,去卖血,丁庄成了健康人不敢靠近的爱滋病村,河南丁庄又成了爱滋病漫延的重灾区。 所有的天灾,无论地震、海啸,发生后,人类都能以极其坚韧的姿态,以极快的速度重建环境和生命。但面对爱滋病,这个一天比一天接近我们的可怕的病魔,我们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 除了能力上的无能为力,还有人性上的无能为力。为什么世界第19个爱滋病日的来临,各方媒体会如此深入报道?报道的深度和广度,让我非常震惊,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是否这个看起来如此遥远的病症,已经悄悄地来到我们身边? 但我们却是如此冷漠,对爱滋病的冷漠,对爱滋病患者的冷漠。 如果用数据来说明,可能会让大家重视起来。中国66万爱滋病患者和病菌携带者,记录在册的只有6万。那另外的60万在哪里?找不到他们,等于他们就是传播源。其实在我们身边,爱滋病的危险潜伏已久。 是啊,人性,因为人性产生了政权和制度,因为人性让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让我觉得美国最温情的一幕,就是布什在《国情咨文》中,第一项议案就是“爱滋病救济紧急计划”,为非洲爱滋病重灾区乌干达提供一亿美元的授助。他还将推动一项耗资150亿美元的5年行动计划,在非洲大陆和加勒比地区防治爱滋病。 但是,这个150亿美金的行动计划,却一直搁浅,因为议员们无法解决药物长途控温的问题。而用鸡尾病疗法研制出来的有效控制爱滋病情的药物,亦因药物厂商以专利等理由,不愿透露药方的同时提高药物售价,以致低收入人群无法得到药物治疗。 爱滋病,不是某一个人群的问题,也不是中国或美国的问题,它是一个世界问题,是一个足以能让人类灭亡的问题。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太多,多得让我们对别人的苦难已麻木不仁。但是,非典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揭制,因为它的的确确在某个时期,严重威胁着每一个人。难道要让爱滋病也像非典一样飞速传播起来,让我们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它的影子,我们才会重视起来吗? 在痛心事实的同时,我非常自责自己的世俗。对这个特殊的群体,我同情也恐惧。就算我知道日常的接触是不会感染,若告诉我身边就有一个爱滋病毒携带者,我也会退避三尺。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大部分。 以致后来出现黑龙江为“小姐”办培训班,为减少爱滋病传播;在城市里大派安全套;在大学里开展性教育等措施,应该都是政府为对付爱滋病漫延作出的相应政策。广州更事为人先,已连续四年举办“性文化节”。即使性在社会中越来越开放,但开放却让人们不再回避爱滋病的防范问题,也不能不说是一个进步。 所以,如果你确实对似乎很遥远的这群人无能为力,那么请从你自己做起,爱护别人爱护自己。如何做起?不用我教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