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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25交响急促的乐音中,雪夜,奄奄一息的萨列里在藤条的床篮中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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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神父的交谈让萨列里道出了自己与莫扎特多年的恩怨。神父对萨列里弹奏的自己的曲子闻所未闻,对另一段(C大调小夜曲K525第一乐章)却激动地应和:“我很熟悉这段曲子,可不知道原来是您写的。”“不,是莫扎特。”萨列里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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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莫扎特即将到访演出的萨列里在人群中搜寻着:“那样的天赋会是写在脸上吗?他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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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莫扎特与康坦丝肆意打闹着,当远处音乐响起(夜曲K36第三乐章),他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开始演奏我的作品,当我不在场的时候。”躲在一旁的萨列里不敢相信自己:“那就是莫扎特,那个趴在地上满口脏话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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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结束了,萨列里流连在乐谱旁,渐渐陶醉在莫扎特作品(夜曲K36第三乐章)的美,“对不起,先生。”莫扎特粗鲁地打断了他,匆匆取走了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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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华,萨列里费尽心思为莫扎特创作了一段欢迎小品,当皇帝将乐谱赠给莫扎特,他笑着说:“不必了,殿下,我已经全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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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扎特提议用德文谱写新的歌剧《后宫诱逃》,乐师们都不以为然:“德语有什么擅长表达的东西呢。”“爱情”,“噢!我们意大利人都不懂得爱情了”,他们讥讽道。“是的,不懂,你们的舞台上只有男高音的尖叫、肥硕身躯以及乱转的眼球,那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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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爱慕已久的女弟子前来上声乐课,当她问到萨列里关于莫扎特的外貌,他讽刺地说:“恐怕他要叫你失望了,因为才华往往并不是和相貌相一致的。”“有品位的女人向来只注重才华”,她答到——就在几天以后,“她却站在那里,像个贪婪的歌鸟尽情炫耀着自己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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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要将自己的作品交由宫廷乐会审查,莫扎特十分不满,“你应该学会谦虚,年轻人,奥地利不止有你一个作曲家。”“可我是最好的。”莫扎特毫不迟疑地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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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坦丝背着丈夫莫扎特来找萨列里疏通,谋求宫廷职位,当萨列里要求她留下乐谱,她委婉地拒绝:“提议很诱人,不过,我不能,如果沃尔夫冈发现它们不见了会发疯的,因为这些全是初稿,他从不留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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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萨列里开始翻看乐谱,纸上没有丝毫修改痕迹的音符在他脑海奏起(由长笛与竖琴协奏曲K299第二乐章、第29交响曲K201第一乐章、双钢琴协奏曲K365第三乐章、交响协奏曲K364第一乐章和C小调弥撒《慈悲经》K427组成):“他仿佛只是在听写,把自己心中的音乐记下,缺少一个音符,它就不再完美;我意识到那次在大厅中听到的音乐不是偶然——又一次,我听到了上帝的声音,透过那牢笼的藩篱,挣扎着,我看到了音乐的...最纯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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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到自己平庸的萨列里痛苦地指责上帝:“他让我参透了音乐的美,却又剥夺了我的声音,如果他不想让我做赞颂他伟大的代言,又为什么给我这样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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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的告密险些让莫扎特《费加罗婚礼》的计划破灭。辩护中,莫扎特向皇帝解释到:“殿下,我是个俗人,但我保证我的音乐绝不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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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音乐指挥删掉了《费加罗婚礼》大段舞蹈音乐,莫扎特向萨列里寻求帮助:“他们不能要求我重写歌剧,它是完美的,他们怎么能够要求我修改本就完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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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了芭蕾风波的《费加罗婚礼》最终上演了。包箱里,萨列里完全为莫扎特音乐所征服:“第三幕,精彩极了;第四幕,噢!当公爵夫人再又听到丈夫在多年之后的绵绵情话,只因她的伪装,当所有一切开释,真实的宽容的律韵湛慢了整个剧场,上帝又一次通过这个矮小的男人向世人唱颂宽容的伟大,而我的失败随着每一个滑过的音符而愈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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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帝的一个呵欠改变了一切:“那一瞬,我欣喜地看到我的失败徒然化作胜利。”《费加罗婚礼》在演出九场后被撤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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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莫扎特找到萨列里发泄自己的情绪:“亲爱的莫扎特,你太高估了维也纳的听众,你甚至没有给他们在何处应该鼓掌的暗示。”“可你认为它怎么样。”莫扎特询问,“我觉得他们出色极了。”“那当然,它是迄今最伟大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萨列里妒意的莫扎特喊到,斟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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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新谱的歌剧获得了皇帝高度赞扬,但内心深处仍渴望着莫扎特的认同,“怎么说呢,我从没听过如此的音乐,当人们听到这样的音乐,那么它就非你莫属了。”莫扎特无奈的说着,尽管它如此含糊,萨列里仍愿意错误地相信它们是溢褒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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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到访让莫扎特即开心又局促不安:当他张开黑袍迎接莫扎特的拥抱,钢琴轻快的乐章(降E大调钢琴协奏曲K482第三乐章)瞬时化作命运的悲鸣(出自《唐璜》),预示出他后来的遭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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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莫扎特恶意的拙劣模仿激怒了本就妒火中烧的萨列里,他于是向上帝宣战:“嘲笑吧,你们所有人,那并不是他,而是上帝在通过莫扎特在嘲笑着我们这些平庸的人们——总有一天我要毁掉你的人间使者,到时即使是上帝也要被迫听取我,萨列里,为莫扎特所写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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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去世并没能抹去莫扎特对他的畏惧,在歌剧《唐璜》中,萨列里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可他仍无法不去欣赏它:“透过我的影响力,我使得他只有五场的演出机会,但我每一场都会去,聆听那只有我才能理解的美妙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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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找着毁灭莫扎特最好的途径:他化作黑衣人,那个曾经笼罩莫扎特整个生命的黑色,出高价要求他为他写一部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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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什么,除了死亡,能够阻止莫扎特的创造,一部更加伟大的歌剧《魔笛》诞生了:在华丽的梦幻的布景,夜后盛气凌人地咏叹,催促女儿帕米拉杀害父亲撒拉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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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终于倒下,在萨列里的护送下回到家中,开始结束他最后的作品:《安魂曲》,萨列里开始象个学子不知所措又满怀崇敬地帮他执笔。虚弱的莫扎特建议休息,亢奋的萨列里却丝毫没有倦意:“我们可以继续,我一些也不累。”“可我累了。”他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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